第二日我和太子对月饮酒,交流感情从房檐上滚下来,还亲到一块儿的事就传遍整个太子府。
听说他的那位心上人砸了房中所有东西,闹脾气要走。
我还在睡梦中,房门突然被踹开,林沐川气势汹汹闯进来,把我拎下床就往外拽。
丝毫不顾及我只穿着中衣,赤脚踩在冰凉的雪地上。
「你干什么?」我吃痛挣扎。
他一言不发,将我拽进一间叫玉莹轩的屋子,用力甩到地上。
「莹儿,这个女人就是个从边关来的乡巴佬,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,我怎么可能亲她,你别信那些流言蜚语!」
「你还敢把她带我面前来?我不管!反正这府里有我没她,有她没我!」
白玉莹掩面哭泣,砸了一对青花琉璃盏,差点划伤我的眼睛。
「好好好,我这就赶她走。」林沐川心疼哄着,转头冷厉瞪我,「没听见莹儿的话吗?还不快滚!」
我怒极反笑,从地上爬起来:「昨夜不是殿下主动亲的我吗?还巴巴地送我美酒,要和我培养感情睡觉,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。」
说完我一溜烟跑走,玉莹轩里又传出砸东西的声音,听着林沐川好像还挨了两巴掌。
我回了屋子,被冷风吹的清醒不少,犹豫要不要离开。
可昨夜的那支毒箭又让我后怕。
没多久林沐川又来找我:「你怎么这么不要脸!谁要和你睡觉了?莹儿现在被你气走了,你立马跟我去解释,要是追不回来她,本宫拔了你的舌头!」
我害怕地捂住嘴巴,跟林沐川上了马车,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他。
为什么都是同一张脸,白天和晚上的差距这么大呢?
莫不是他有两个人格?
我胡思乱想时,马车半路停了,下人在外焦急禀报,说白玉莹被土匪抓走了。
「哪路土匪敢动本宫的人?不想活了!」林沐川焦急又愤怒。
我缩在角落,觉得自己小命不保。
果然他阴沉看了我一眼,同下人吩咐:「把这个晦气女人押回去跪冰湖,莹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就将她沉湖。」
6
我在冰湖上跪了快一日,冻的脸色青紫瑟瑟发抖。
有些后悔听父亲的临终遗言,来找这个未婚夫庇护了。
我爹叫何忠武,是个将军,我们一家都住在边关,父兄镇守疆土,母亲就在家中为他们缝补棉衣。
日子平凡却温馨。
但有一日,敌军放火箭烧了我的家,父亲拼死救下我,让我来京城找林沐川。
我身上有一块虎符,可调动父亲亲属,只传何家血脉。
父亲说等我有了孩子,虎符就是我们的倚仗,千万不能随便露出来。
可我连小命都要不保,上哪去生孩子?
视线模糊之际,有人抱起我,依旧是那张脸,只不过带着伤。
我想狠狠打他,奈何身子早就冻僵。
他把我放到床上,盖了一层厚厚棉被,又端来三盆烧的正旺的炭火,可我还是冷的发抖。
他思索片刻,竟脱了衣服上床抱住我。
他身子热的像个火炉,比棉被和炭火暖和多了,我不自觉贴过去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再醒来时,林沐川正一脸嘲讽坐在床边看我,脸上没有伤。
「睡得跟头猪似的,本宫还以为你死过去了。」
我不确定之前的一切是不是梦,低头检查了下衣服,见是完整的便松了口气。
「你以为本宫会趁你睡着吃你豆腐?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。」林沐川没好气开口,攥住我的手。
「何满儿,我问你,你爹临死前,给过你什么东西吗?」
「给了。」
「真的吗?在哪里?」林沐川眼中漫上不加掩饰的喜色。
我指着柜子开口:「就在我的包袱里。」
林沐川立刻松开我,火急火燎去柜子里翻出包袱抖开,而后拿着三块干粮沉脸走回来。
「这就是你爹死前给你的东西?」
我揉着手腕点头:「你可别小看了这点干粮,要是没有它们我可到不了……」
「何满儿,你存心耍本宫是不是?」林沐川怒不可竭,伸手将我拽下床。
「莹儿受伤了,从今日起你就去她院里伺候,直到她伤好为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