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太子儿时定下的未婚妻,家人死光拿着信物去投奔他。
他碍于情面,暂时收留了我。
「儿时婚约本就是戏言,做不得数,本宫的心上人比你好一万倍,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,生出什么非分之想。」
林沐川双手环胸,居高临下审视着我。
虽然长了张令所有少女魂牵梦绕的脸,但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。
我攥着轻的可怜的包袱点头,本来就是寻个避身之所,不敢奢望什么太子妃。
我跟着嬷嬷到了一间不起眼的院子落脚,刚想问灶房能不能用,嬷嬷扭头就走了。
我叹了口气,放下包袱清了院中积雪,看见角落堆着斧头和木板,想着劈了取暖。
岂料斧头年久松动,轻轻一甩就飞了出去,差点劈中从门外走来的林沐川。
他换了身白衣,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,多了几分君子如玉的味道。
「对不起,你没伤着吧?」我惊慌道歉。
他摇头,拎着斧子走过来,沉默扫了我一眼,然后开始劈板子……
我站在一旁傻眼,这是什么操作?
他麻利劈完,又生了火取暖。
我把他请进屋里,煮了一壶从边关带来的花茶,拘谨倒给他:「谢谢你啊。」
他淡淡点头,接过茶杯一饮而尽。
就这么喝了一壶茶,外头落了黑,林沐川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我有些尴尬:「我要睡觉了,太子殿下还不回去歇息吗?」
「我是来和你睡觉的。」他放下茶杯,黝黑双眸毫不避讳盯着我。
我怀疑自己听错了,瞪大眼睛:「这不合适吧?」
2
「你是我的未婚妻,有什么不合适的?」林沐川语气认真,不像是开玩笑。
「可你白日里不才说自己有心上人,婚约不作数吗?」
他张了张唇,没说出话,沉默片刻转身走了。
留我一人在原地懵逼。
第二日来了两个嬷嬷,拿着嫁衣和盖头,要我换上去正厅拜堂。
「和谁拜堂?」我一脸蒙圈。
两人却不愿废话,强硬地将我塞进嫁衣,盖上盖头架到前厅,和一只公鸡拜了堂。
「礼成了,以后姑娘就是太子妃了。」一人阴阳怪气说话,扭着水桶腰离开。
我生气扯下盖头,见门外又来了个丫鬟,说林沐川传我过去用膳。
他在府里还让我和一只公鸡拜堂?
我再也压不住怒火,跟着丫鬟去了吃饭的地方。
刚到门口,就见林沐川放低姿态哄一个漂亮姑娘喝药。
「乖莹儿,这药只能饭前喝,不然胃会难受的,就喝一口好不好?当我求你了。」
那姑娘粉衣玉容,姣丽如同盛开的牡丹花,高傲享受林沐川的讨好。
余光瞥见门口的我,她突然寒了俏脸,打翻药碗起身:「晦气,我不吃了。」
她一走,先前领我过来的丫鬟立马跟上,临了不忘幸灾乐祸剜我一眼。
我这才发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。
林沐川顾不上汤药洒了一身,起身追出去,经过我时恶狠狠道:「本宫昨日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?到莹儿面前瞎晃什么?滚回你自己的地方!」
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!刚才的拜堂算怎么回事?」
我愤怒追出去,因不熟悉府中地形,三两下就被他们甩开。
3
我憋了一肚子火,回房收拾东西想一走了之,可出了院门又打消念头,乖乖退回去。
从边关入京,我经历不下二十次追杀,随身仆从全部丧命。
兴许前脚出太子府,后脚小命就不保。
入夜,我刚准备锁门睡觉,林沐川就出现在门口。
月光下,他一身儒雅白衣,俊美的好似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公子。
「你又来干什么?」我眼中浮现警惕,语气不善问他。
「已经成亲了,现在我能和你睡觉了吗?」林沐川抬脚要往屋里走。
我连忙挡住,没好气瞪他: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」
林沐川一脸无辜:「为什么这么说?」
他的神情语气和白日里简直是两个人,可这张脸我又不会认错。
我满腹疑惑,蹙眉审视他:「白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。」
「什么事?」林沐川神色透出几分迷茫。
「你脑子不会真有问题吧?」我试探上前摸他额头,也没发烧啊。
林沐川因为我的触碰红了耳朵,深邃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我,又问了遍:「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?」
「不可以!」我无情拒绝,伸手要关门。
他用一只手挡住,不解发问:「为何?不是已经成亲了吗?」
我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嗓子里:「你是三岁小孩吗?我和你一点感情都没有,怎么睡?」
「只要有感情就能睡?」
「对!」
林沐川低头沉思片刻,忽然揽住我的腰,只过一个眨眼的功夫,我就被他带到屋顶上。
4
林沐川将我放下就离开,正当我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时,他又拿着两壶酒飞回来,拔下塞子递给我一壶。
是羊羔美酒,我的最爱。
边关苦寒,若不喝酒暖身,是撑不过凛冬的。
我咽了口唾沫,伸手接住:「你把我带到这上面干什么?」
「培养感情。」林沐川说着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我小心挪过去坐下,仰头喝了口酒,目光所及是灯火通明的京城。
我父兄拼死护下的,就是那置身万千灯火中的百姓。
「满儿,你变漂亮了。」
耳边传来林沐川的声音,我转头看过去,才发现他一直在看我,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。
「你以前见过我?」我讶异挑眉。
他点头,忽然将我扑倒。
一支闪着幽光的利箭从我刚才坐的位置飞过去。
林沐川护着我滚下房檐,重重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
「你干嘛给我当肉垫啊?摔到哪里了?」我手慌脚乱想从他身上起来。
可越着急越出差子,我一个不稳摔倒,直接亲上他。
他的唇薄而软,带着美酒的芬芳。
我脸颊爆红要起来。
他却眼神一暗,扣住我后脑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我惊讶到忘了反抗。
荒唐一吻过后,他红着耳垂,气息不稳松开我:「亲了,是不是就算有感情了?」
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,我身子一颤,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