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回八零,肩挑两房的老公我不要了完整篇章免费看/齐长宇雯瑛/ 杳杳著

更新时间:2025-05-07 11:16
重回八零,肩挑两房的老公我不要了

《重回八零,肩挑两房的老公我不要了》是一部极具年代感的短篇言情佳作。故事围绕齐长宇和雯瑛这对夫妻展开,以细腻笔触再现了八十年代特有的生活气息。小说情节跌宕起伏,将婚姻困境与时代变迁巧妙融合,人物形象饱满立体,是一部兼具怀旧情怀与情感深度的精彩作品。

状态:已完结

类型:短篇言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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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重回八零,肩挑两房的老公我不要了》 小说介绍

齐长宇听后脸色惨白。他当然知道根源是什么,可根源是我们俩谁都制止不了的痛。小囡的死,永远是横在我心头的一根刺,谁也不能替我放下。院长眼看着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差,齐长宇整日无精打采,像丢了魂一样,我又不和人多言语,于是派院长夫人陆姐来调解。陆姐性格很温和,提着一兜水果说来看看小囡。

《重回八零,肩挑两房的老公我不要了》 第2章 免费阅读

       我的行为让齐长宇和大嫂均是一愣。

  周围的人在逐渐向我们靠近,都想听听是什么八卦。

  齐长宇是研究院的红人,科研项目做得一个比一个出色,不少人认出了他,低声谈论。

  “齐嫂子不是齐老师老婆吗?怎么听这话好像跪在地上的才是?”

  “不会吧?齐老师这么老实的科研人还能闹出搞外遇的事?”

  “怎么不可能,临市有一个还是院长呢,嫌家里的媳妇是农村人丢面子,在城里又找了一个,前不久被发现闹得……啧啧……”

  众人的交谈声传来,大嫂脸都气白了。

  齐长宇把侄子给大嫂,走到我身边想拽我起来,低声道:

  “雯瑛,别在这闹,闹大了大嫂孤儿寡母会被说闲话。”

  呵,这时候了齐长宇心里还是他的好大嫂,从来没想过我抱着女儿来是为什么。

  我跪在地上纹丝不动,拽住齐长宇的袖子,泪流不止。

  “长宇,求求你,别赶我和女儿走。女儿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你,村里小孩都骂她是野种,她真的不能没有爸爸。”

  “你说大嫂孤儿寡母在乡下会遭闲话,可我和女儿在乡下也会。你已经护着大嫂五年了,可以也护一护我和女儿吗?”

  “我知道我没有大嫂漂亮,可是你也知道,乡下每天从早干到晚,我根本没有时间打扮自己,但我以后会学着打扮自己的,你别不要我们……”

  女儿记着我和她说的,抱着齐长宇嚎啕大哭:

  “爸爸,他们说没有爸爸的孩子是野种,可小囡有爸爸,他们还是骂我是野种,还拿石头打我……”

  齐长宇慌张的抱起小囡,安慰道:

  “小囡不哭,是爸爸的错,爸爸不该把你和妈妈留在乡下……”

  围观的人看清了真相,低声吐槽。

  “我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,没想到是这种关系。”

  “这木木讷讷的科研人看来也不可信,你说他整日和那个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过活,五年了……你说会不会……”

  “怎么不会,你看这两人的穿着,但凡对他老婆有一点感情,都不能扔在乡下不闻不问,这补丁摞补丁的,我看着都心疼。”

  ……

  大嫂脸色惨白,拉着侄子,楚楚可怜的看着齐长宇。

  “长宇……你……你给大家解释一下,被这么误会,我真是没有脸活下去了。”

  大嫂说完掩面低声啜泣。

  齐长宇这才回过神,郑重的解释道:

  “大家别误会,我和王女士确实不是夫妻,她是我大嫂,我大哥守护边疆牺牲。”

  他顿了顿,悲痛道:

  “他把大嫂母子托付给我,所以我才把他们带在身边,并且我敢发誓,从没有过一丁点越矩的行为。”

  我心里冷笑,没有越矩的行为?那上一世大嫂的孩子是怎么怀上的?

  想到上辈子女儿在我怀里一点一点僵硬的身子,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。

  6

  但围观的众人这番说辞,纷纷指责我不近人情,不懂得体谅烈士家属。

  “难怪齐老师不把她带到城里来,这小家子气的做派,真是丢人现眼。”

  “可不是吗?他大哥可是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,帮衬着点怎么了?小心眼子的黄脸婆。”

  “我要是齐老师,我就和那个黄脸婆离婚,省得稍微帮衬点一家人还要被叨叨。”

  ……

  大嫂眼含泪水,感动道:

  “谢谢大家愿意相信我,这要是没了清白,我都不知道该……”

  没等说完,就哽咽的发不出去,只留下一串惹人怜惜的泪水。

  周围人纷纷劝我宽容些,多体谅体谅烈士家属的不容易,又说齐长宇在晋升期,别闹大了影响他的发展。

  还没等我辩解,齐一鸣朝我扔来一块石头,骂道:

  “坏女人,我讨厌你,带着你的野种滚出我们家,你一来就欺负我妈妈,抢我爸……”

  大嫂迅速捂住齐一鸣的嘴,脸色煞白。

  “齐一鸣,说什么胡话。”

  又看向我,委屈道:

  “一鸣习惯让长宇做他爸爸,一时有些不适应,你别多心,他是受过教育的孩子,会明事理。”

  又拿受过教育说事,好像我们没受过教育就是什么不分是非的野人。

  “大嫂,我不懂学校会教孩子什么,但我觉得故意伤人这种不会是学校教的。”

  说完,我起身撸起小囡的袖子,伤心道:

  “大嫂,你也是当妈的,怎么能纵容一鸣伤害妹妹。”

  女儿的胳膊渗出的血在上面结了一层痂,但这伤痕出现在小孩身上,令人揪心。

  “一鸣自小心善,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,你就算是想要争长宇的心,也不能拿女儿做筹码。”

  大嫂摇头叹气,好像我就是一个为了夺丈夫目光不惜伤害自己孩子的人。

  可她算错了,她的好儿子可不是什么聪明的省油灯。

  我蹲下来,和齐一鸣平视,问道:

  “一鸣,你为什么要划伤妹妹?”

  齐一鸣不屑道:

  “划伤怎么了?妈妈说她就是一个赔钱货,就是打死也没人会在意。”

  众人倒吸一口气,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一个八岁孩子口中吐出。

  原本劝我不要闹事的人也默不作声,都在静静观望。

  齐长宇脸色铁青,俯视齐一鸣。

  “一鸣,是谁教你这么说的?”

  齐一鸣还小,如果没人常在他面前这么说,他不会肆无忌惮的吐露。

  齐一鸣看到齐长宇神色严肃,有些害怕,但在家里当惯了大王,生气道:

  “你瞪着我干什么?自从那两个土包子来了,你就不疼我了,你这个坏爸爸。”

  齐一鸣越说越委屈,开始哭闹起来。

  大嫂抱着他安慰。

  “一鸣不哭,怪你爸非要当兵,这下好了,他死了,让我们孤儿寡母留在这世上受欺负,早知道现在受欺负,我还不如当初就随他去了。”

  齐长宇被大嫂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。

  “大……大嫂,我……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别哭了……”

  齐长宇说话声音越来越低,我看着他刚燃起的希望,又凉了。

  我说千百句真相,比不上大嫂一滴眼泪,哪怕女儿的伤摆在眼前,他还是选择无视。

  7

  “大嫂,你们住在城里花着长宇的工资锦衣玉食,可我和孩子在乡下都要饿死了。”

  边说边撩起女儿的衣服露出她只靠肋骨撑着的肚子,又撩起我的衣袖。

  “大嫂,我不知道城里的物价,但是在乡下,哪怕闹饥荒粮食贵,但一块钱可以让我们换来糠子吃一个月。”

  “乡下今年闹灾,好多人饿死了,我给你写信求你寄点钱来,可每次都是空等一场。”

  “婆婆说长宇的工资只能勉强够你们开销,大嫂,长宇的工资真的那么低吗?”

  周围人唏嘘,不少妇女看到女儿的惨样落泪。

  “真是杀千刀的毒妇,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,居然一分钱都不给齐老师的媳妇,那齐老师的工资不敢说多高,但绝对不算低,怎么会……。”

  “难怪她有钱买衣服,原来都是花的别人家的钱。”

  “看她儿子胖的像个球一样,那小姑娘瘦的都成皮包骨了,看着难受啊,我们国家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不再有人饿死,可……。”

  一声声叹息传来,大嫂嘴唇嗫嚅,泪水直流。

  还不够,这点舆论怎么能换回我女儿的命。

  “院长,您也来遛弯。”

  远远的传来一道恭敬的问候。

  “我看着你们围成一团,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  一个中年男人走来,齐长宇颔首。

  “院长。”

  “怎么回事?小齐。”

  院长神色不悦,问道。

  “家里的一些小矛盾,我会解决好的。”

  齐长宇强装镇定的说道。

  “说说怎么解决,把她们母女赶回乡下,继续把你和你大嫂侄子留在身边?”

  院长明显不信任齐长宇,质问道。

  齐长宇立刻回应:

  “不会的院长……”

  院长不听他的解释,直接打断。

  “小齐,咱们研究院虽然缺人才,但绝不会要一个抛妻弃女的人。”

  齐长宇白了脸色,赶忙解释。

  “院长,我没有,只是我哥哥牺牲,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……”

  “烈士遗属国家会照顾,可你的家属,除了你,没人会替你照顾。”

  “今天如果没有这一出,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和小王是两口子,你虽然没有明确说你们是夫妻关系,但也从未否认过。”

  院长说着叹了口气,拍了拍齐长宇的肩膀。

  “小齐,做这么多年科研你可能是累了,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。”

  院长又看向我,目光里含着一些愧疚,说道:

  “同志,如果你有需求可以找我,怪我这个领导没有带好下属,委屈了你们母女。”

  早有传闻,院长是一个极其爱才的人,尤其是齐长宇这样的宝贝,待他简直亲如父子,果不其然。

  “院长,我想和齐长宇离婚。”

  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
  齐长宇定定的看着我,眼眸通红。

  “雯瑛,不要说这种胡话,我可以解释,我们先回家去……”

  没有理会他,我恨这个害死我女儿的刽子手。

  “齐长宇五年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,和他大嫂另组家庭,我恳请您能为我做主离婚。”

  8

  “齐长宇,我不想要一个只有别人母子的丈夫,我相信小囡也不想要一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爸爸。”

  我擦掉眼角的泪。

  齐长宇抓住我的手,语无伦次的解释。

  “雯瑛,我没有,我是爱你和孩子的,我们不能离婚,小囡还小,你忍心让她没有爸爸吗?”

  我心里酸涩,我是不忍心让女儿没有爸爸,可我更不忍心她小小年纪失去性命。

  我甩开齐长宇拉着我的手,一字一顿道:

  “齐长宇,小囡五岁,这五年来她是拥有爸爸的虚名,可谁又知道她有爸爸?”

  “她被同村的小孩追着拿石头砸的时候你在哪?她梦里呢喃着要找爸爸的时候你又在哪?你在你家陪齐一鸣玩闹,陪大嫂谈情……”

  齐长宇为我擦掉眼泪,打断了我的话语。

  “不,不是的,我没有,我只是太忙了没空回家看你们,雯瑛,求求你原谅我,我会弥补你们的,你给我一次机会,你不能就这么给我判死刑……”

  院长为他解围。

  “同志,你要不再考虑考虑,这五年来你们都没有好好相处过,我给小齐放个长假,你们好好相处一段时间,如果那时,你还决意离婚,再来找我。”

  “我不……”

  齐长宇打断我的话,深情道:

  “雯瑛,听院长的吧,我会好好弥补你们的。”

  周围的人也来劝我。

  “齐老师媳妇,你就听院长的吧,离了再找齐老师这样的可不容易,你也得为你女儿考虑考虑。”

  “是啊,现在谁家不是指着男人过日子,你离开齐老师怎么抚养孩子。”

  ……

  苦不在别人身上,谁又能体会我的痛苦。

  我最终还是被迫答应了。

  让医生看过女儿的伤口,就和他们一起回家。

  路上,一辆车飞速驶来,齐长宇为保护大嫂和侄子,被撞飞出去。

  医院急救室前,大嫂心急如焚的踱来踱去,不知道的以为里面是她丈夫。

  医生推出齐长宇,大嫂焦急的上前。

  “医生,长宇怎么样?脑子有没有伤到,会不会影响以后……”

  医生揉了揉疲惫的眼睛,安顿道:

  “他磕到了脑子,具体情况还得等他醒来再观察,家属要做好未来患者脑部记忆残缺,智力降低的准备……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大嫂脸色瞬变,震惊道,嘴里嘀嘀咕咕着:

  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
  原来大嫂是在关心她的固定饭票能不能继续为她赚钱,而不是齐长宇的身体状况。

  我和大嫂都守在病床前,她像精神失常一样念叨着。

  “要是脑子真坏了怎么办……这治病得多少钱……这疯婆娘该不会逼我拿钱吧……我可没钱给他们……”

  齐长宇眼睛转动,悠悠转醒,看到我格外激动。

  “雯瑛,你还活着!”

  9

  “长宇,你脑子没事吧?”

  大嫂试探着问道。

  齐长宇转头看向大嫂,眼里充满厌恶,甚至夹杂着恨。

  “当然没问题,大嫂没事就带着一鸣回乡下吧。”

  大嫂震惊的看着齐长宇,问道:

  “长宇,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是要赶我和一鸣走?”

  “字面意思,我已经帮衬你们够久了,你们该自食其力了。”

  齐长宇不耐烦道。

  大嫂眼里噙着泪水。

  “好……好……我这就带一鸣回去,不碍你们的眼。”

  说完,拉起齐一鸣离开。

  大嫂一步三回头,但齐长宇反常的没有挽留。

  难不成车祸把他撞清醒了?还是他也重生了?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。

  齐长宇握住我的手,深情道:

  “雯瑛,我好想你。”

  “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你和小囡都走了,留我一个人在世上。”

  我心惊,他果然是重生的。

  强装淡定道:

  “梦都是相反的,你死了我和小囡都不一定会死。”

  齐长宇听后笑了一声,应道:

  “对,你和小囡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
  “雯瑛,你想不想知道我梦里还发生了什么?”

  “不想。”

 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
  齐长宇没有理会,自顾自的说着。

  “梦里我好不容易休假,带着大嫂和侄子满怀期盼的回去看你们,进屋时看到的却是你刚去世的尸体,你吐的血都还是热的。”

  “我好遗憾,我们就这样错过了。”

  说到这里,齐长宇眼眸通红,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。

  “我为你处理完后事,才听村里人说,我们的小囡竟是被活活饿死的。”

  “够了,别说了,别诅咒我和小囡。”

  我嫌恶的打断。

  齐长宇像没听到一样,继续说着。

  “可我明明把工资一半都寄给你,怎么会这样。”

  “我仔细盘问才知道,原来大嫂一分钱都没给你寄过。”

  “我想杀了她给你们偿命,妈却拦住我,好一通指责,说大嫂怀了我的孩子,可我都没碰过她……。”

  “我说够了,我不想听。”

  我再次打断。

  “不,雯瑛,你要听。”

  我起身想要离开,却被他死死拽住。

  “后来发现她早有骈头,想拿野种骗我接盘。”

  “我把她和齐一鸣送到骈头家,那人是个怕老婆的,和大嫂拉扯中失手捅死了他们。”

  “妈急了,骂我是‘野地里捡来的杂种养不熟’,这才抖出我不是她生的。”

  “她说她是故意气死你的,这样我就只能抚养一鸣,所有的一切才能全给她的亲孙子。”

  “我气到不能自已,把她关进仓房,发誓要让她尝尝饿死和气死的滋味。”

  “后来机缘巧合,我知道大哥居然不是牺牲的,而是逃跑不小心滚落悬崖摔死的。”

  “我立刻上报,妈知道后活活气死。”

  “雯瑛,我有为你和孩子报仇。”

  我冷笑,不在乎道:

  “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?小囡一点一点在我怀里没了温度的滋味我永远忘不了,是你害死了她。”

  齐长宇紧紧搂住我,安慰道:

  “对,都怪我。”

  他放开我,抓住我的肩膀,郑重的说道:

  “雯瑛,你可以怨我,恨我,打我,骂我,但是不能离开我,我真的受不了失去你的日子。”

  10

  “可我不想再多见你一秒。看到你,我只觉得恶心。”

  我的冷漠让齐长宇越挫越勇。

  “雯瑛,只有放不下才会这样,承认吧,你还在意我。”

  那天后,我们没有挑明彼此都是重生的事实,像过去一样相处。

  女儿在我们的呵护下逐渐开朗,我以为我和齐长宇要这样纠缠一辈子。

  可我落寞的情绪还是让女儿察觉到异常。

  “妈妈,如果爸爸让你不开心,那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。”

  “院长伯伯说,只有妈妈开心我们全家才会开心。”

  我被女儿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。

  院长大概是想让女儿劝和,可她还小,理解错了意思。

  我没有回答,把女儿抱在腿上给她讲故事。

  我不是文盲,家里父母都是老师,对我的教育从没有懈怠,但可惜意外出事,被下放到齐长宇在的村子。

  齐长宇是我的第一个朋友,他没有嫌弃我的身份,每天找我玩。

  后来长大,我们暗生情愫,顺利成婚,我以为我们会幸福下去。

  可没想到,事与愿违,落了个凄惨下场。

  母亲身体不好,不堪劳累,没等我成年就离世,父亲没多久也跟着走了。

  有时我想,如果他们还在,会不会我能好过点,在我受苦难时能有坚实的后盾为我撑腰。

  “雯瑛,我为我们报仇了。”

  齐长宇一回来就紧紧的搂住我,激动的说道。

  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我脖子上。

  “我终于又为我们报仇了。”

  我拍了拍他的肩,示意他松开我。

  齐长宇松开我,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。

  “这是我从大嫂那要回来的钱,雯瑛,以后都由你保管。”

  我接过钱,好厚一沓。

  如果上辈子有这么多钱,我的女儿就不会被饿死。

  我把钱搁下,看着齐长宇,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,决然道:

  “齐长宇,我们离婚吧。”

  齐长宇怔愣在原地,哑然道:

  “什么?”

  旋即痛苦的问我:

  “为什么?你不是已经放下那件事了吗?”

  “不,我放不下。”

  泪水溢出眼眸。

  “我每天看到你,都只能想到在我和女儿最无助的时候,你在陪你的好大嫂,好侄子。”

  “这段日子,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半夜总惊醒吗?”

  我捂住心口,痛到难以忍受。

  “因为女儿没了的画面总在午夜梦回时将我惊醒,提醒我你曾经的不闻不问。”

  齐长宇把我拽进怀里,紧紧抱着我,安抚道:

  “怪我,都怪我,对不起雯瑛,但是求你别提离婚,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,我听人说这是一种病,你生病了才这样……”

  “你一定要逼死我吗?”

  我低声说道。

  齐长宇僵了一瞬,装作没听到继续说:

  “小囡不是想去公园吗?现在天气正好,我带你们去玩,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病,等病好了,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”

  幸福的一家三口?多么可笑的愿望。

  11

  第二天,齐长宇早早的叫醒我去看医生,医生说我心里受过重创,所以走不出来。

  简单的吃药没有用,得找根源。

  齐长宇听后脸色惨白。

  他当然知道根源是什么,可根源是我们俩谁都制止不了的痛。

  小囡的死,永远是横在我心头的一根刺,谁也不能替我放下。

  院长眼看着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差,齐长宇整日无精打采,像丢了魂一样,我又不和人多言语,于是派院长夫人陆姐来调解。

  陆姐性格很温和,提着一兜水果说来看看小囡。

  没聊几句,她就坦言是来做和事佬的,想问问情况。

  我直言道:

  “陆姐,如果我没有拼一把带小囡来城里,在乡下她会饿死。”

  “在乡下,很多人眼里女儿是赔钱货,所以生死无所谓,尤其在闹饥荒时,很多人巴不得女孩死了省口粮,反正还能再生。”

  “可小囡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我没法接受她了无生息的躺在我怀里。”

  陆姐拿起纸巾,轻轻为我擦去眼泪,安慰道:

  “小囡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?尝试着放下和小齐好好过,对你们谁都好。”

  “你真忍心让小囡没爸爸?还是你舍得抛下她?”

  “听姐一句劝,好好过吧。”

  “姐不是站在小齐那边,姐只是觉得这个年代离婚,你遭受的压力会很大,我怕……”

  我苦笑,淡然道:

  “陆姐,再苦还能有在乡下那五年苦?那五年,我的女儿被人骂野种,受了欺负回家,还要受她亲奶奶冷眼。”

  “如果这五年,齐长宇回家看过一眼,我都不能舍得彻底放下他。”

  许是见我决意离婚,陆姐拍了拍我的肩膀,柔声道:

  “既然如此,姐会帮你的。”

 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,但齐长宇总算答应离婚。

  他把小院补偿给我和小囡,自己住宿舍。

  在陆姐的帮助下,我有了一份稳定收入的工作。

  不过齐长宇还是坚持把工资大部分都给我们,我没多推辞,毕竟这本就是该给小囡的。

  齐长宇一有空就会来陪小囡,美名其曰孩子的成长不能离开父亲。

  我没阻拦,因为我知道小囡真的很渴望爸爸,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自私的隔开他们的联系。

  因为和陆姐因为在一个地方上班,关系也越来越好。

  后来我才从她嘴里得知,大嫂那天根本没回乡下,而是立刻找了一直联系着的骈头。

  可那人是有老婆的,丑事暴露,骈头为向妻子表忠心,失手把大嫂和齐一鸣打死,自己也进去了。

  而大哥被人举报假烈士,有关部门查清后没收抚恤金,婆婆闹腾半天没能成功。

  齐长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成功和她断绝关系。

  她眼看儿子、孙子、钱都没了,最终吊死在房檐上,一个月后才被发现。

 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该有的轨迹上。

  “雯瑛,真的和小齐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吗?”

  陆姐探问道。

  我的目光落向藤架下追逐的身影,听着小囡银铃般的嬉笑声,笑着回答:

  “我们永远是小囡的爸爸妈妈。”

  但不会再是爱人。

  就像架子上的藤蔓,早已长成庇护的阴凉,却不再是攀援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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