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总结一下,就是一个负心妻的故事。
我出轨了,想与他和离,结果他不肯,于是我联手情夫将他一把做掉了。
嗯……
不靠谱,完全不靠谱。
我再次给了他一记爆栗,在听到他大叫一声后,我舒坦了。
裴远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其实变得也不算很多,就是,特别黏人,走哪跟哪。
简直恨不得整个人趴在我身上。
以前吧,他虽然黏人,但能把握好度,特别懂分寸。
经常勾得我时不时就想他,可现在,那粘度直接飙了七八百倍。
「狗皮膏药」似的,怎么甩都甩不掉。
昨晚睡前他还想和我腻腻歪歪,我澡都没法洗。
最后实在受不了了,我一脚将他踹出屋。
关门上锁,任凭他怎么拍门我就是不开。
本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,结果才睡到半夜我就醒了。
也许是良心不安的缘故,再加上外面静极,我睁着眼怎么也睡不去。
深秋时节更深露重的,我怕他在外面着凉。
可又一想,他这么大一人总不会还傻傻地待在门口吧?
府里那么多空屋子怎么着也不可能没地睡啊?
我顿时一个鲤鱼打挺,翻身下床,跑出去开了门。
门一拉开,皎洁的银辉倾泻而入,连带着裴远也一块摔了进来。
他那张俊脸更是直接撞到我腿上,疼得我闷哼了一声。
这傻货,居然真待在外面了。
裴远醒了,揉揉眼,睡眼惺忪地抬头看我,「你怎么出来了?」
我扶他起来,二话不说直接拎回屋,再扒了衣服扔上床。
期间,他乐得嘴都合不上,还一面矫揉造作地问我,怎么猴急猴急的。
要是以往我铁定一脚踹上去了,可毕竟有愧于他。
我只能赔着笑脸附和他,对,我猴急,这种事我能不猴急吗?
我急着睡觉!
裴远笑得更欢了,钻进被窝就把我搂进怀里。
我推开他却推不动,他说:「给我暖暖。」
一句话我便不挣扎了,他身上凉,又吹了一晚的风。
是该暖和起来,我若还拒绝他,那我便是错上加错了。
我翻个身,回抱住他,头缩进他的怀里,问他:「你怎么不知道找屋子睡?傻乎乎地坐在外边,受凉了怎么办?」
裴远将我抱得更紧了,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。
我听见他呼了一口气,轻轻道:「我是真的害怕,怕你哪日不见了,我会找不到你……」
我闭上眼,鼻息间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。
淡淡的兰香,若有似无却总能让我安心。
裴远还是过去那个裴远,可在这一刻,我忽然信了他嘴里那些神神叨叨的话。
「从嫁给你起,我就认定你了,裴远,你别多想,我不会走的。」
他轻抚我的背,动作极其轻柔。
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,当神志快要涣散时听见他低声回应了一句话:「湘云,若有一日你遇上他,千万别……」
然而关键时刻,我断片了。
我不争气,我该死。
可奈何周公急着与我相见,这种情况也不能全怪我。
我和裴远直接睡到日上三竿,醒来后只觉得心情舒畅,看什么都顺眼得很。
我见裴远还没醒,就支着脑袋欣赏起他的睡颜,可瞧着瞧着我就瞧出毛病了。
裴远脸色涨红额间还冒着星星点点的细汗,我伸手一摸,额头滚烫。
完了,昨晚真给风吹伤了。
我心一下揪起来,还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
但裴远的病可经不起我磨蹭,我赶紧爬下床,喊人去把太医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