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际高定晚宴水晶灯晃得人眼晕。

林疏桐站在T台中央，浅粉色礼服裙摆沾着假睫毛胶的白渣——和民政局那天如出一辙。

"三年前我骑电动车去给阿砚送汤，路过陆家别墅坡道时..."她指尖绞着绣百合的手帕，"刹车突然失灵，整个人撞在石柱上。

医生说，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穿细高跟了。"

镁光灯扫过台下，几位名媛掏出手帕擦眼角。

"苏小姐！"扛摄像机的记者挤到门口，"您对林小姐说的'故意破坏刹车'有什么回应？"

苏棠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走进来，耳垂上的碎钻耳钉晃了晃："破坏刹车？

我倒有段监控想请大家看看。"

她点开手机，投影屏瞬间亮起模糊画面——林疏桐穿着黑色卫衣，正弯腰调整一辆电动车的刹车线。

时间显示：三年前车祸发生前半小时。

"这是陆家别墅坡道的监控。"苏棠晃了晃手机，"林小姐亲自把改装过的电动车停在我常走的道上，想让谁出意外？"

全场倒抽冷气。

林疏桐的手帕掉在地上，眼尾的泪痣跟着抖："我...我记错了地方..."

"记错了？"苏棠弯腰捡起手帕，对着光照出背面绣的"陆"字，"这手帕是我结婚时绣给陆砚的，针脚都没拆干净。"

T台后方突然响起掌声。

周婉仪踩着银灰缎面裙走上前，手腕上的珍珠链叮当作响："各位，本次高定系列珠宝设计方，是'棠颂'。"

她摘下颈间项链举高——三颗珍珠呈泪滴状串联，最中间那颗泛着冷白光泽："这枚《珍珠的眼泪》，致敬所有装出来的脆弱。"

林疏桐踉跄着撞翻香槟塔。

玻璃碎裂声里，她抓起手包冲出门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乱响。

后台监控室，陆砚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。

屏幕里还停着苏棠举项链的画面，他原本写好的"苏棠出轨声明"躺在草稿箱，此刻被他拇指一滑，彻底删除。

"少爷。"陈叔端着茶盏站在阴影里，"当年少夫人总说'林小姐的眼泪比暴雨还勤'，现在看来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