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寒风如 刀割般凛冽,张三丰与萧三郎并肩走在从山西前往保定的官道上。这一路行来,两人心中皆存疑惑——按说,朝廷因二人拒绝入朝为官而心生不满,理应早已派出爪牙沿途拦截,为何直至今日,抵达保定城下,才隐隐觉察到暗中有几股气息如影随形?
“三丰兄,你觉不觉得这行程太过顺利了些?”萧三郎压低声音,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,试图捕捉那些隐匿于暗处的眼睛。
张三丰微微一笑,眼神中却并无轻松之意:“的确,太过平静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不过,既来之则安之,我们先找个落脚处,填饱肚子再作打算。”
二人选定了一家位于保定城中心的客栈,客栈内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,似乎并未受到外界风波的影响。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点了几样当地特色菜肴,边吃边聊,看似悠闲,实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
“看来,这些朝廷的走狗倒是沉得住气。”张三丰轻抿了一口热茶,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。
萧三郎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那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吧,等咱们入了京,自有办法摆脱他们的跟踪。”
酒足饭饱之后,二人离开客栈,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山路。夜色渐浓,山路崎岖,但张三丰与萧三郎皆是武功高强之人,运起轻功,本应如履平地。然而,他们却故意放慢了脚步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“这样做,真的能引出那些暗中的家伙吗?”张三丰心中虽有疑虑,但见萧三郎胸有成竹的模样,也便没有多问。
“放心,他们既然跟了我们这么久,定不会轻易放弃。咱们只需保持这个速度,他们自然会跟上来的。”萧三郎一边说着,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。
果然,不出所料,当二人行至一处荒山时,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。夜色中,两道人影迅速接近,正是之前暗中跟踪他们的朝廷爪牙。
张三丰与萧三郎相视一笑,故意装作没有发现,继续前行。待那两人快要追上时,他们突然加快脚步,却又在瞬间放慢,仿佛是在故意让那两人超越自己。
“哼,这两个家伙,还真以为自己能瞒过我们?”其中一人低声冷笑道。
另一人则更加谨慎:“别大意,他们既然敢如此行事,定有后招。”
然而,无论他们如何小心,终究还是未能察觉到张三丰与萧三郎眼中那抹玩味的笑意。
终于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当张三丰与萧三郎走出保定府,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荒山时,那两名跟踪者终于按捺不住,现身而出。
“两位大侠,何必如此装聋作哑?我们唐门大公子有请!”其中一人朗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。
萧三郎故作惊讶地看了看那两人,随即认出了其中一位:“哦?原来是唐门的大公子唐宇森的手下,真是有失远迎啊。不过,不知唐大公子找我等何事?莫非,是为了那顿饭?”
另一人闻言,脸色微变,但随即恢复了镇定:“哼,饭中无毒,你们休要血口喷人!”
张三丰轻笑一声,目光如炬:“唐门虽与世隔绝,却也为朝廷效力,这等事情,我们早已心知肚明。只不过,你们若以为区区毒药就能制服我们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唐宇森的两名手下突然身形一晃,似乎要发动攻击。然而,就在这时,张三丰与萧三郎却同时感到一股莫名的气息袭来,正是那所谓的“无形之毒”。
“哼,雕虫小技!”张三丰冷哼一声,体内真气运转,瞬间将那股毒素逼出体外。萧三郎亦是如此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显然对这等伎俩不屑一顾。
见毒药无效,唐宇森的两名手下顿时脸色大变。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从暗处闪出,正是唐门大公子唐宇森本人。他身着锦衣,手持长剑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两位果然非同凡响,竟能识破我的‘无形之毒’。不过,今日你们既然来了,就休想轻易离开。”唐宇森语气冰冷,长剑已指向张三丰与萧三郎。
张三丰目光微冷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唐大公子,你我并无仇怨,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莫非,你真的以为凭借唐门之力,就能让我们屈服?”
唐宇森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哼,我唐宇森做事,向来不问理由,只问结果。今日,你们的任务就是消失一段时间,待我办完大事,自然会放你们回来。”
说罢,唐宇森长剑一挥,顿时剑光如织,向张三丰与萧三郎袭来。张三丰身形一闪,轻松躲过,而萧三郎则是冷哼一声,双指并拢,轻轻一弹,竟将一道剑光弹得偏离方向。
“就这点本事吗?”萧三郎不屑地摇了摇头,随即身形暴起,直扑唐宇森而去。
唐宇森见状,心中大惊,连忙挥剑迎战。然而,萧三郎的指法实在太过凌厉,每一指都蕴含着惊人的内劲,竟将他的长剑一一弹断。最终,当唐宇森的长剑化为无数碎片时,萧三郎身形一闪,已出现在他身后,将一片断剑射回,正中其肩头。